宋渃婳虽心里还是对萧燃持有意见,但眼下实在没办法,只好眼一闭咬牙忍受着讨人厌的虚伪流氓成为自己的同桌。
可气的是,老师进教室后看见萧燃与宋渃婳的身影坐在一起,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甚至毫不吝啬地站在讲台上点名称赞了萧燃,称他是个极好的学生,愿意主动帮助成绩不理想的同学,让其他同学也多多学习这种美德,相互帮助。
听见这话,宋渃婳心中更是一阵憋屈,气不过又转头狠狠瞪了萧燃一眼。更可恨的是,那人还朝她露出那温煦的笑意,做足了戏。
想起当初她也曾瞎了眼对萧燃有过一丝青睐,此时更是恨不得想回到过去给自己一掌让她清醒清醒。
温煦、阳光又长得帅气的善良学霸,这样的人任谁也无法不对他生出好感,她也曾对萧燃有过一瞬的心动。
那一个寒冬的雪天,司机在来的路上车抛锚了,宋渃婳只得在校门外等着。那时候天色逐渐晚了下来,同学陆陆续续全都走了,就连校门也关闭,想回去也回不了,只能站在一旁等着。恰逢下雪,她穿的不算厚,细碎的雪花尽数落到她的发丝、衣服也被浸湿了些许。她被冻得双颊通红,浑身都在微微颤着。
少年路过在她面前伫立,他将手上唯一的伞塞进了她手中,那不经意间触碰到的指尖,有些温热,耳尖迅速染上微微烫意。那星星点点传来的温热触感像是凭空而生的藤蔓般,顺着手指胳膊蜿蜒至心间,缠绕间不禁惹得她心跳加速。
少年没有逾矩的行为,将伞给了她便往后退了一步,留足了安全距离,让人生不出防备心。他轻轻掸去她头上些许积雪,满是凉意的发顶都能感受到那手心的温热。他温煦一笑,在那冷冽的寒冬中仿佛是一抹灿阳,他开口道:“快回去吧,别感冒了。”
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对眼前这个在寒冷中给她送上一丝暖意的少年动了心。
可这样的心动,却也很快就被扼杀掉。
在宋渃婳想送还雨伞给他时,却瞧见少年与另一位他们班上的女同学攀谈着,那女孩儿有意无意地与他缩进距离,想趁机往他身上靠,少年却只是垂头哑笑,清俊的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
那一刻,她萌动的春心便被扼杀在摇篮中。宋渃婳才知晓,原来萧燃对谁皆是如此,那日寒冬不过就是他随手一个举动,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放在心上,就像是随手在路边捡起的小猫一样,不过就是可怜她罢了。
自小骄纵恣意的少女在疼爱她的人眼中皆是唯一的心头肉,所以那一刻知晓自己并不能得到唯一时,便会毫不犹豫抽身离开。
既得不到,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
就连她自己也不曾知晓,她曾有过那么一刻想独占他的笑颜。
一星期的相处下来,宋渃婳算是彻底见识到了萧燃这人变脸的功夫究竟有多出神入化。他宛若有双重人格那般,在学校时是一个模样,可一旦离开了学校门口,进到那条巷子又是另一个模样,像被恶魔撒旦附身了一样,展露出了完全不一样的他。
他时而温柔,与她在一块时,他细心又面面俱到,时而又似流氓般对她动手动脚,轻佻至极。
宋渃婳竟完全分不清,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放学时,她如往常那般走到那条巷子打算与萧燃会合,他们皆默契地避开了人群,到这种无人的地方会面,继而宋渃婳便会找这附近最豪华的餐厅包下一整个包厢,在里面补习。
今日她亦打算如此,既安全又不会让人看见她与萧燃走在一起。
可刚走到小巷子,萧燃便递给她一个银色的头盔,自己则在戴上另一个较为酷炫狂野的黑色头盔。宋渃婳有些不明所以,“给我这个干嘛?”
“戴上。”萧燃一只脚横跨上了一辆与头盔同色系同款的机车,“今天带你去个不一样的地方。”
宋渃婳拿着头盔,轻蹙着眉,似有些不愿意。她正想开口,却被萧燃抢先一步,“怎么?不敢?”他嘴角荡开一抹嘲意,眉尾轻轻往上挑,轻蔑的意味十足。
一向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又怎经得起这么一激,脑子一热,立即将那看起来干净的头盔套在自己头上,萦绕在耳畔的细碎声响瞬间被隔开,头盔竟意外地非常合适。
萧燃嘴角扬起的那抹嘲意微压,忽而变成了一抹得逞的笑意。他抬手为她扣上安全扣,而后微微额首,“上车。”
宋渃婳有些不自然地侧坐上去,她第一次坐这样的机车,总感觉哪哪都不自在,双手也不知道该往何处放。
“不想掉下去就搂紧我。”萧燃转动钥匙,机车发动瞬间发出“轰隆”的声响。
本就对他有意见的宋渃婳蹙眉,双手却纹丝未动,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萧燃也不多说,手上摁了摁油门,那机车在瞬息间便往前晃荡了一下,后座上的宋渃婳猛地一激灵,双手下意识地紧抓着萧燃单薄的校服。
“你!”宋渃婳气急,张嘴想骂他。萧燃却丝毫不在意般,发动机车便驶出了那条巷子。
他开得不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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