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简直想自己也是神经病陪着路渊渟一起疯算了,也不至于白天面对一个哭包小狗,晚上又要被另一个色情狂疯狗折磨。
早上的时候他意识模模糊糊的醒来过一次,但没有睁眼,隐约听到外面有人来来回回的走动,家居鞋与地板摩擦得很有节奏感,他感觉到有人用手抚摸他的脸。
“哥哥,起来喝点粥再睡好不好?”
沈雾还是没能睁开,蜷缩在床上睡成一团,被人一碰就哆嗦着身体:“呜,渟渟,不要弄了……”
昨晚被弄得太过分了,他到现在还是下意识的哀求,感觉到被人搂进了怀里的摸摸了脸,宽大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后背安抚他。
“不弄了不弄,哥哥起来喝点东西好不好?”
沈雾意识模糊不清无法回答,然后被吻住了嘴巴,热粥被一点一点的喂了过来,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哭得干燥的喉咙在咽下粥水后舒服了不少,便主动的回应着去含住那伸进来的舌头,全部咽下那嘴对嘴喂过来的粥,直到一碗粥被一口一口的喂完。
沈雾这才缓缓撩开眼皮,虚弱的看了路渊渟一眼,见他面色平静,黝黑的双眼像狗狗一样看着他,一时分不清他是哪个路渊渟。
在被喂了些水后,又疲倦的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黑了,动了一动,垂落在床边的手被人抓住了。
路渊渟睡在冰凉的地板上,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蜷缩着身体,脚上的一只拖鞋已经不见了,可怜得像睡大街的流浪汉,更像一条被主人抛弃无助小狗。
他双手抓着沈雾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在他要抽走的时候梦呓的几声。
沈雾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想着要不要踹他两脚发泄一下,但最后还是轻手轻脚地避开他下了床,瘸着腿进入捧起一把冷水洗了下脸。
几分钟后他又于心不忍的来到床边摇了摇还躺在地上睡的人:“路渊渟,醒一醒。”
路渊渟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一看到他就立马爬起来了跪在床前,乖乖的模样一看就是哭包狗狗。
“你睡在这里干什么?”沈雾问。
他傻里傻气地望着他,声音很是胆怯:“我不敢睡在床上,怕哥哥骂我?”
“你昨晚上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沈雾说话的声音还沙哑着,屁股还疼着,带着一股怨气。
路渊渟露出茫然的表情,对此表现出“不是我,我没有”的无辜。
沈雾抬手看了下手表,已经很晚了,扫他一眼:“吃饭了吗?”
路远渟被他问得一愣:“哥哥你不骂我吗?”
“我骂你有用吗?该疯时你不得还是要疯?”
“我……”
沈雾不想和他争论这个,生怕刺激到他把另一个疯狗放出来折磨自己:“你……算了,这么晚了点个外卖吧,你要吃什么。”
他饿了。
路渊渟爬起来,先是怯生生的看了他平静的面色一眼,确定他真的没有生气后,才敢凑过来盯着沈雾的手机界面:“我可以和哥哥吃一样的吗?”
连吃什么都这么小心翼翼的吗?
沈雾叹了一口气,默认的点了两份一样的,然后转头看他脸上粘着的灰尘:“洗澡去,你知不知道你一身灰很脏。”
“嗯嗯!”路渊渟用力的点头,这还是重逢后哥哥鱼一样缠紧着他。
沈雾醒了不想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路渊渟也不说话,就撸狗狗一样摸着他的发顶,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就能令他安心许久。
后来的大多数时候,路渊渟都喜欢抱着他在这间房里看风景。
寒冷的海风在外面呼啸着,窗外的海面一望无际,这个岛上几乎和外界断了联系,因为已经入冬了,连飞鸟的影子都寥寥无几。
真是一座寂静的岛屿,被困在这里太久之后,沈雾就有些迟钝了,时常会梦见以前的一些事情来。
他开始怀疑起来,这是惩罚吗?
惩罚他儿时无知的幼稚,因为讨厌路女士而故意接近路渊渟,把他养成了这幅狗性子。
所以这一切是他的错吗?
他沦落成这样,路渊渟变成这样,都是他自食恶果了吗?
雪已经下得很大了,漫天飘着白絮,天地皆是一片苍白,积雪厚厚掩盖了地面。
昨天沈雾在院子里散步时堆了一个雪人,一觉醒来小雪人旁边又多出了另一个小雪人,还被人用一条长长的红色围巾系在了一起,明明是冰冷的雪,可两个小雪人挨在一起的时候,竟给人一种互相温暖的错觉。
那是路渊渟半夜偷偷爬起来干的,那时沈雾也在窗边静静地看他蹲在浩大无声的雪夜,他没有在意呼啸的寒风,也没有管落满身上的雪,只专心的将积雪一捧一捧的堆起来,最后经过无数次的修整,才将两个小雪人塑造得更精致。
他堆了多久,沈雾就偷偷的看了多久,直到他起身上楼时才钻回被窝装睡。
他感觉到路渊渟带着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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