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地捣在男生柔软的腹部。
&esp;&esp;“呃啊——!”痛苦的闷哼化作一串破碎的呜咽。
&esp;&esp;左司禹紧随其后,一记凶狠凌厉的勾拳,裹挟着全身的力量,重重砸在男生高耸的颧骨上。
&esp;&esp;砰!砰!砰!砰!
&esp;&esp;他们交替着,动作流畅得像在进行一场配合无间的接力游戏。拳头落在肉体上的声音,沉闷、密集、毫无间断。
&esp;&esp;起初还能听到男生断续不成调的哀嚎,很快,那声音就弱了下去,只剩下喉咙深处发出的抽气声。
&esp;&esp;暗红的血液不断从他破裂的鼻腔、撕裂的嘴角涌出,染红了原本雪白的衬衫前襟,洇开一朵朵狰狞污秽的花。
&esp;&esp;你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前的景象让你胃部翻搅,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骨疯狂向上攀爬。
&esp;&esp;终于,双胞胎停下了动作。
&esp;&esp;左司禹随意地摆了摆手。
&esp;&esp;架着男生的两人松开了钳制。
&esp;&esp;失去支撑的身体像被抽掉骨头的软泥,无声地瘫倒在地,只有四肢末端无意识的抽搐,证明着这具躯壳里还残存着一点生气。
&esp;&esp;左司辰走上前,鞋尖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漫不经心,缓缓碾上男生沾满血污的额头。
&esp;&esp;他微微俯身,漂亮的桃花眼低垂着,里面是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esp;&esp;“废物,”他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天台短暂的死寂,“能做我们的狗,是你祖坟冒青烟才修来的福气。”
&esp;&esp;左司禹嗤笑一声,慢悠悠地从校服外套的口袋里掏出那个印着骷髅头的黑色真皮钱包。
&esp;&esp;指尖捻出几张崭新的百元钞票,手腕随意地一扬。
&esp;&esp;粉红色的纸片打着旋儿,像葬礼上飘洒的纸钱,轻飘飘地落在男生染血的脸颊上。
&esp;&esp;“喏,医药费。”他语气轻佻得像是打发路边的乞丐,指尖在钞票上弹了弹,“每次都给你,就该知足,该感恩戴德,懂吗?”他拍了拍左司辰的肩,“走了哥,饿了。”
&esp;&esp;那群人嬉笑着,勾肩搭背,离开了空旷的天台。
&esp;&esp;刺耳的笑声在空旷中回荡、盘旋,久久不散,像一群嗅到腐肉气味的食腐秃鹫。
&esp;&esp;过了很久很久,地上那团模糊的血肉才艰难地蠕动了一下。
&esp;&esp;他用颤抖的手臂,一点点撑起上半身,摸索着,将散落在身侧、沾染了血渍的钞票,用尽力气攥进手心。
&esp;&esp;然后,他拖着一条明显扭曲变形的腿,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身体痛苦的痉挛,一瘸一拐,踉跄着,消失在锈蚀的铁门之后。
&esp;&esp;胃里翻江倒海,你扶着水箱的金属外壳,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
&esp;&esp;双胞胎的恶,没有底线。
&esp;&esp;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楚榆”就是陆惜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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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下午的体育课是排球。
&esp;&esp;烈日炙烤着塑胶场地,蒸腾起扭曲晃动的热浪。
&esp;&esp;你沉默地协助体育委员分发完排球,抱着空了的塑料筐,走向角落那间光线昏暗的器材室。
&esp;&esp;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确认身后球场上砰砰的击球声响起,你反手轻轻合上门,将那片喧嚣隔绝在外。
&esp;&esp;角落里堆放着几块用于仰卧起坐的蓝色软垫。
&esp;&esp;你蜷缩在垫子冰凉的表面。
&esp;&esp;疲惫感将你吞没,眼皮沉重地黏合,意识再次沉入黑暗。
&esp;&esp;……
&esp;&esp;不知沉睡了多久。
&esp;&esp;一种被野兽盯住的毛骨悚然感,让你猛地惊醒。
&esp;&esp;模糊的视线费力地聚焦——
&esp;&esp;周斯凌就站在你面前。
&esp;&esp;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衬衫,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修长的脖颈。
&esp;&esp;你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周身散发的气场比平日更加凛冽,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寒意。
&esp;&esp;你几乎是弹跳起来,试图绕过他,逃离这狭小空间里弥漫的令人不安的压迫感。
&esp;&esp;“……请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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