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如果他在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任何后盾的前提下贸然解开封印,很快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你要现在解开吗?”姜小小问。
“再等等吧。”谢浔揉揉眉心。
看来得尽快想办法去京城才行了。
——
谢浔没有任何人脉,他想去京城,就得提前打探些关于京城的消息。
石磨村是消息闭塞的穷乡僻壤,要想知道京城的消息,还得去县城茶楼。
茶楼人多且杂,在那儿坐上一天,能听到来自很多地方的小道消息。
这天早饭过后,谢浔就带着姜小小出门了。
跟之前一样,先步行去镇上,再雇车去县里。
谁料刚到镇口就碰上了陈四喜。
陈四喜一见这俩人,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大老远就冲着谢浔喊,“谢浔,是我,我啊,陈四喜!”
谢浔淡淡瞥他一眼。
陈四喜挥着鞭子,赶着骡车过来。
“你俩去哪呢?”
“县里。”
“那正好,我载你们一程。”
谢浔没着急上车,问了一句,“今天不卖棺材了?”
这话,一听就是在损他刚见面那会儿,载人去县里的前提是必须买他们家棺材。
陈四喜摸摸鼻子,“得得得,哥们儿有眼无珠,您可是贵人,要长命百岁的,谁敢给您卖棺材呀?别磨叽了,上来吧!”
今天的骡车是有车厢的,座位上还放了软垫。
姜小小上去后,舒服地靠在后壁上浅眠。
陈四喜调了个方向,冲着里头问,“县里最近在招捉鬼师,谢浔,你该不会是送你这未过门的小媳妇儿去应征的吧?”
撒娇的方式挺特别
“捉鬼师?”
谢浔留意到姜小小在打瞌睡,声音放低不少,“没听说过。”
陈四喜好奇了,“那你们去县城干嘛?”
“有事。”
“哎我……”陈四喜刚想说点儿什么。
谢浔打断他,“有什么话,到了县里再说。”
陈四喜闻言,不得不闭了嘴。
虽然他是个话痨,一路上没个人说说话心里憋得慌。
可谁让车里坐着他的救命恩人姜小小来着。
二人一路安静,直到骡车入了县城,车厢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喧闹声。
姜小小睁开眼睛。
谢浔道:“下车了。”
姜小小嗯了声,正想随着谢浔下车。
前头不远处突然传来动静。
不多会儿,就见个身穿灰袍的老头脚底抹油似的飞快朝这边跑来。
他身后,跟着个手举菜刀的妇人。
妇人一脸凶悍,一面追一面大骂,“顾二狗,你竟敢藏私房钱,老娘剁了你!”
被称作“顾二狗”的老头显然已经被菜刀追习惯了,轻车熟路躲开街道上的人。
原本想拐入旁边巷子的。
没料到这地方竟然停了一辆骡车。
他来不及刹住脚,“嘭”一声整个人撞了上来。
好在没被撞晕。
他利落地跳上骡车,钻进车厢,又利落地吩咐车夫陈四喜,“小兄弟,有劳了,帮我躲开我家内人。”
陈四喜忍不住狠狠抽了抽嘴角。
看到那妇人,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爹要他娶的苍梧山那位女弟子。
想他年纪轻轻才十六岁,竟然没有老头那样利落的身手,这要是以后被追着砍,岂不是死定了么?
想到这儿,陈四喜还未娶,就先把自个儿吓出一身冷汗。
车厢里,谢浔、姜小小和突然冒出来的老头六目相对。
老头露出一个得体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抱歉了两位,情况紧急,借你们的车一用。”
姜小小没说话,谢浔多看了老头两眼,也陷入了沉默。
陈四喜忍不住问,“哎,老伯,刚才那位是您的……”
老头说:“我内人。”
陈四喜“啧”了一声,“都凶悍成这样了,您还敢跟她过下去呢?”
“欸,小兄弟此言差矣。”老头坐正身子,“妇人家,偶尔撒撒娇,老爷们儿多包容包容就是了,不至于闹大,不至于闹大。”
头回见到把惧内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陈四喜:“……大娘撒娇的方式还挺特别哈。”
老头跟陈四喜对完话,目光在谢浔和姜小小身上打量了一圈。
“小兄弟,你们这是要去哪儿?”老头问谢浔。
谢浔道:“随便逛逛。”
骡车后头,妇人暴怒的声音传来,“顾二狗!你还有脸躲?给我滚下来!”
老头歪着身子,半个脑袋探出车窗,高声回道:“夫人放心,我随便逛逛,去去就回。”
陈四喜是真怕那妇人追上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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