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桂芳坐下来,一脸慈爱地望着她,“原本这些该你娘教给你的,没想到是我先碰上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来找我。”
说着揉了揉姜小小的脑袋。
“娘……么?”姜小小微愣。
十六年来,她还从没见过她娘长什么样,更不知道她爹是谁。
她曾经一度怀疑,她不是爹娘生的,而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林桂芳见她走神,提醒道:“红糖水趁热喝,暖暖身子,肚子就不痛了。”
喝完红糖水,林桂芳又打着灯笼亲自把姜小小送了回去。
谢浔还等在院门口。
林桂芳见到他,小声交代:“姑娘家这几天最是要命,不要让她喝茶吃冷的,也不要行房,多注意休息。”
谢浔眉心一跳,“我们没有……”
姜小小凑了过来,“‘行房’是什么意思?”
谢浔:“就是让你待在房里休息,少出来溜达。”
姜小小:“哦,好。”
上门赔不是
林桂芳回家后,直接去了堂屋。
村长忙问:“咋样了?”
“人没接咱的礼。”林桂芳说:“其实也能理解,谢小郎在村里独来独往这么些年了,以前你装没瞧见,现在突然凑上去献殷勤,搁我我也不稀得搭理你。”
林桂芳是杨大顺的后娘,杨二顺的亲娘,跟村长是老夫少妻,她身上,难免多了几分年轻媳妇的傲气。
村长摸摸鼻子,“那我这不是让你赔罪去了吗?”
他也知道自己理亏,说话声音弱了不少。
“不过还好。”林桂芳庆幸道:“让我赶上了那小媳妇儿的好事,谢小郎那儿走不通,就走他家小媳妇儿这边,早晚能有冰释前嫌的一天。”
林桂芳说完,又望向村长,“对了,杨威那头……”
“以后少跟我提他!”村长现在一想到杨威就生气。
既是心疼自己那十两银子,也是在气愤杨威的人品。
杨威既然没有救过院长,当初鹿鸣书院找上门来,他就该主动坦白,而不是顺水推舟捡个天大的便宜去里头混吃等死。
要知道,因为杨威的“救命之恩”,鹿鸣书院可是免了他所有食宿费的。
入学一年,人倒是吃胖了不少,结果什么名堂都没学出来,还隔三差五给他玩儿旷课缺考交白卷。
想到自己那天还特地带着大儿子去书院打听,村长那张老脸就火辣辣的疼。
林桂芳知道男人不爱听,但还是得说:“顾院长都已经亲自去找谢小郎了,想来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你说,鹿鸣书院不会把杨威给开了吧?”
“开了也是他活该!不学无术的完蛋玩意儿!”村长绷着老脸,恨铁不成钢。
但凡杨威有点儿上进心,他都可以舍下老脸去书院求个情,让那小混蛋能继续留下。
可现在……
“那十两银子,就当打水漂了吧,明天我亲自去找谢浔。”
——
喝了碗热乎乎的红糖水,姜小小确实感觉到舒服多了,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回屋后,她直接躺下,打个哈欠睡了过去。
谢浔睡不着了,他翻箱倒柜,最后终于在桌子底下找到一本垫桌角的破书。
破书是很久之前去药铺抓常备药时掌柜给的,他不爱看书,随手拿来垫桌角了。
拍去上面的灰,谢浔坐在油灯下,仔细翻看起来。
等终于见到“癸水”俩字儿,再看清楚后面的注释,谢浔尴尬地又把破书给垫了回去。
——
白天被姜小小及时用蛋清退了烧,晚上又喝了清热解表的药,谢浔休息一夜,隔天气色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他早起去了趟镇上,看诊抓药后又买了些红糖。
回到家,姜小小还没起。
倒是村长来了。
昨天晚上林桂芳来过一回,现在村长又来,谢浔不用问都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他虽然不怎么待见村里人,但碍于昨天晚上欠了林桂芳一个人情,现在不好让村长吃了闭门羹,只得将人请进去。
村长坐下后,一脸愧疚地望着谢浔,“是我这个当村长的失职,本该属于你的名额,让杨威给占了去,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杨威去鹿鸣书院没什么不好的。”谢浔道:“我对读书不感兴趣,况且我也没读过书,去了只会比他更差。”
谢浔这一说,村长倒是想起来了。
谢浔三岁来的石磨村,一直是在村人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他确实从来没上过学读过书,只怕连字儿都认不全。
这么一想,村长心里的愧疚感减了几分,但还是过意不去,四下瞅了眼,“要不,我一会儿喊几个人来帮你修修屋子?”
村里大多数人家住的都是砖瓦房,就算住茅屋的,人家也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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