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杜。
江鹤川的眼神淡淡收了回去,身体往后靠在沙发背上,似笑非笑地道:不接吗?
温莳一便接了电话,电话那头裴杜问她什么时候走,她说再等一会儿。
等挂完电话,她看向江鹤川时,笑容又无懈可击了。
江总拍卖场上那副袖扣若你喜欢,便转让给你吧。
拍卖品事后会由专门的人送上门,所以这会儿温莳一也无法直接转给他。
而且她这会儿已经放弃私藏那副袖扣的打算了,相比私藏,她更希望江鹤川开心。
江鹤川静静地看着她,绅士地问:袖扣给了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吧?不是说要送给重要的人吗?
已经送了。
但这话温莳一不能说出口,她只能说:再换一个礼物送,不碍事的。
那就好。江鹤川道,否则影响了你和你男朋友的感情,就是我的不是了。
温莳一心跳停了一拍,思绪纷乱。
她何时来的男朋友?
江鹤川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她有心解释,但以她和江鹤川的关系,解释这种私人问题,似乎很不合适。
江鹤川也许只是随口一说,其实并不关心她有没有男朋友。
温莳一纠结犹豫了好一会儿,目光忽然注意到江鹤川的袖口。江总你袖子上原先的袖扣是掉了吗?
江鹤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腕,原先上面那枚宝蓝色的袖扣不见了。
可能没注意掉哪去了吧?
温莳一抿紧了唇,这袖扣是长腿了吗,这么容易掉。
看来确实要换一副了,温莳一转念一想,自己拍下的这副袖扣正好可以弥补掉了的这枚。
这么一想,她心里又高兴起来。
给江鹤川买礼物这件事,也是她多年来的心愿。
如今夙愿以这种方式达成,足够让她高兴上好多天了。
时间不早了,温莳一没法再厚着脸皮找借口留下来:江总若是没事,我先回去了。
嗯。江鹤川站了起来,我送你。
温莳一往外走,江鹤川绅士地给她开了门,看着她一步步下楼离开了。
等人离开,他重新回到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烟雾入肺,缓解了喉咙里从温莳一进来便存在的痒意。
将人的袖扣抢过来,他心里并没有觉得多高兴。
因为温莳一会重新买一个别的礼物,也许会比这个袖扣更贵重,也许会带着人亲自去挑。
总归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嗤了一声,觉得自己好笑。
温莳一性子温柔,从不会让人为难。也许她愿意吃下那蛋糕,只是为了给他圆场,不让他难堪而已。
换成其他任何人,都会如此恭维他,他也不会觉得奇怪。为什么温莳一这么做,他会生出对方是喜欢他的错觉呢。
不过因为他内心是这么期盼的,期盼了很多年,但凡让他抓住一丝可能,他都会借题发挥。
可惜
温莳一并不喜欢他。
咔嗒一声,董玉安推门进来:我刚看到莳一出去了,你真的要将她手上的袖扣买过来?
嗯。
这么喜欢?
喜欢。
董玉安坐到他对面,觉得不可思议: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出手?你能忍这么多年?
以他跟江鹤川在商场上打的交道来看,江鹤川一直是个攻击性很强的人,出手果决,绝不拖泥带水。
可面对温莳一时,怎么这般犹豫、反复,都不像江鹤川了。
江鹤川拿过桌面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不是我能忍这么多年,是莳一她从来没给过我机会。
说完,他将一杯酒直接灌下。
我在她那里,从来不是可选项。
入口的酒干涩微苦,舌尖留下涩麻的酒精味。
董玉安陪他喝了一杯:这么说你有跟她说过
说过。江鹤川唇线紧绷,眼眸沉沉。高三出国前,我跟她表白过。
董玉安想吹声口哨,但到底还是给了自己合作伙伴一个面子,只装作关心地问:然后她拒绝你了?
江鹤川没说话,只是又喝了一杯酒。
温莳一不是拒绝了他,而是根本没理他。
他下定决心的告白,在温莳一的无视下,似成了一个笑话。
那时他告白失败,转头去了国外。多年过去,再次回来见到温莳一,他以为自己能平心静气地面对她。
但他心口的跳动告诉他,时光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喜欢温莳一,根本不需要任何前提置入,在重新看到她的第一眼,他便知道自己栽的彻彻底底。
可怎么办呢?
温莳一自始至终不会喜欢他,她给了他虚假的错觉,让他以为自己是被偏爱的。
于是高三时,他没忍住表白了。
现在一样,他依旧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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