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人麻了,已经懒得再表现出震惊的情绪了,反而在心里思考着怎样才能打出这样的网球招式。
“让网球不弹起的发球,对于手臂的压力应该挺大的……”
所以手冢国光并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打出零式发球。
我盯了场下的手冢国光好一会儿,直觉道:“他好像不想让自己的手臂负担太大,又想尽快结束比赛的样子。”
“确实不太对劲,手冢他并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幸村精市也发现了。
“弦一郎也视手冢为对手,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会说太松懈了。”
我能发现的事,迹部一定也发现了。
直到手冢打出个吊高球,迹部没有打出能将对手球拍打落的圆舞曲招式,而是简单地打回去……
不少人便能看出,迹部想要拉长这场比赛的战线。
双方打的十分焦灼,比赛已经进行了一个半小时,手冢6:5领先。
我从中抽神回来,拿出水瓶,将水瓶用双腿夹住,单手拧开瓶盖,然后递给幸村。
“补充点水分吧。”
“谢谢。”
幸村喝完口水后,对我说道:“现在我可以确信,手冢的手应该有旧伤。”
“迹部明显察觉了此事,却还是有意将这场比赛拉长。
这会对手冢的肩膀造成很大的压力……”
幸村话说到这,场上手冢国光已经将此举拉到了40—0的比分,他只要再赢下一球就行。
偏偏球拍从他的手上掉落,从他捂着肩膀的举动可以看出差不多到极限了。
“如果手冢还要继续比赛的话。”
幸村说:“那可能会对他往后的网球生涯造成很大的影响。”
幸村说这话展露的情感很复杂,似在感同身受,有似在对有着极高网球天赋的手冢感到惋惜……
“但他不会弃权的。”
这点我能看出。
从他明明手臂有伤却还是要应战迹部就能看出来了。
中场休息结束后,手冢国光拿起球拍继续上场了。
迹部在这时追平了比分,双方进入了抢七局。
比分交替上升,不断的平局让双方都进入了极限。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迹部景吾满头大汗,双眼涣散,只顾着追着球跑的模样。
完全没有了以前在球场上运筹帷幄的样子。
用他的话来讲,就是——不太华丽。
最后是手冢国光先一步到了极限,打出的球没有过网,迹部赢下了比赛。
现在两校都是两胜两败一平,还需要再加一场比赛,让替补选手上场决出胜局。
“你很在意青学的那个一年级选手?”
幸村顺着我的目光看到了从教练位上起身的越前龙马。
“我们俩认识,他之前帮了我点忙。”
我的表情有点凝重,“日吉君可能有点麻烦了。”
要问为什么的话,越前龙马给我一种他不会输给别人的自信感。
这场比赛和上场相比结束的就快很多了,越前龙马很迅速地赢下比赛,过程中他甚至还使出了手冢国光的零式发球。
冰帝败了。
“不去找他吗?”
在我其实带着幸村回医院的时候,幸村突然地对我问道。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他?你是指……迹部?”
是让我去安慰输了比赛的朋友吗?
“他,不用。”
我对着幸村自信地笑道:“他不是会因输了一次就一蹶不振的人。”
和幸村坐电车回医院后,天色已晚。
我在坐车的途中就已经和餐馆请了假,幸平老板也答应了。
结果出了医院后,幸平诚一郎又打电话给我,“……要不,你还是过来一趟吧。”
我拉开幸平餐馆的门,看到了坐在角落背对着我的迹部景吾。
这回桦地没有陪同在他身边,显得他的身影孤单寂寞冷。
若是餐馆里的灯光再幽暗点,迹部的背影就真的很有种借酒消愁的社畜既视感。
厨房里的幸平诚一郎冲我指了指迹部,比了个口型,来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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